秋陌君罹

在我连续四次上课的时候坐同一辆143后开的脑洞。发糖的同时也赞了一下努力完成梦想的人。一直觉得信念是很伟大的。
瞎写了一个散老师喜欢iw的理由，其实我觉得散老师只是喜欢被虐而已。。。
我还没上大学，所以散老师的设定很不真实，寒假大学生不都该回家吗。。。
码字的时候对着I wanna后面不知道该打“。”还是“.”，于是很机智地打了问号。( •̀∀•́ )
本来打算情人节再发的后来忍不住……
文笔渣到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ooc预警。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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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路公交车的临时售票员逍遥散人已经观察那个总坐在前门口的男人很久了。
散人是在放了寒假后才在这里当临时售票员的，等新学期开始就不做了。像他这般年轻的大学生去实习，本可以像散人的一个室友一样在教育机构当助教。只是散人觉得自己既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就该好好看看这里陌生的风光。公交车是他选择的工具。散人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做一个售票员除了早起晚归，实则并不是太累。这座城市的风景看上去倒也赏心悦目。况且散人一直有一个被人嘲笑的梦想:他总想着哪一天他要坐在一座桥头，看人群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找一座桥似乎不太现实，但公交车上却也不乏形形色色的人。他想这大概也是一种坚守。
在人群中他注意到一个男人。很年轻的一个人，个子不算太高，每天穿的都是一件黑色的风衣，发也是黑的。他那一双眼睛，暗红色的，这样特别的颜色让散人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的这个看似很普通的人。
自此散人就专注于观察这个男人。观察他在车上的一举一动。
散人估计男人是上班族。在散人看来他的作息很规律。早上八点整在X站上车，八点半在Y站下车。晚上大概六点在Y站上车，六点半在X站下。男人偶尔会加班到很晚，就坐末班车回来。那时车上通常只有三个人:司机、散人和他。
公交车的前门边有两个对着的高台，上面各有两个座位。除非人多，这里的座位通常是没人坐的。散人习惯坐在司机背后的那个位置上，那里视野好。他发现那个男人似乎是图省事，每次都坐在他对面。
坐下来后他会将公交卡抛给散人，再由散人小心翼翼地递回去。男人从未抬头看过散人一眼，他一直只做一件事情:拿着手机插着耳机，散人猜测他是在看视频。由此散人想到自己在B站上发的游戏视频。男人会在看他的视频吗？散人总是忍不住这么想。
渐渐的，散人一心只注意男人的一举一动，对于其他乘客，甚至车外的风景都选择了忽略。
散人总是觉得，车外的风景看过几遍也就厌了，而对面的人看多少次也只如初见。

那天在七点半到八点坐过143路公交车的人都说，那个年轻的大学生售票员显得有些心浮气躁。他七点半左右就开始频繁看表，皱着眉小声嘀咕，大致是在抱怨一秒钟怎么这么长。
“下一站X站。下车请往后门走，提前准备。”
提示音准时响起。散人够着脖子往窗外看。远远地就看到黑色风衣在清晨稍显凛冽的风中翻起一角。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散人几乎是跳下座位的。
从男人刚刚拿出口袋的左手里扯出公交卡，男人斜着眼看了散人一眼。这让散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涨红了脸，脸上挂着歉意的笑，但也很满意这么久了，男人终于注意到了自己。
然后迅速瞄了一眼男人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他所熟悉的场景。遍地尖刺，满天苹果。穿着红色披风的kid为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目标一个劲儿往前赶，穿过危机重重的地图，打败比他自己大几十倍上百倍的BOSS，甚至于坦然面对无数次那样痛苦的死亡——游戏里尖刺刺破皮肉时血流的声音让散人感到那一定很疼。这种信念迷住了散人。那种为梦想不顾一切的感觉他向来喜欢。散人想kid也和他一样，或许都有一个不被他人认可的梦想，所以他想帮他完成。他一直相信坚持自己梦想的人一定会有完美的结局。
“I wanna？”
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和惊喜，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平时温和的嗓子现在提高了一个八度。
带着耳机的男人听见了。
男人终于认真地抬头看着散人。他抬手摘下一边的耳机，扬了扬眉。
“你知道？”
散人点了点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经过录音设备显得有些不同——从男人的耳机里泻出来，有些开心地低头微笑。
散人修长的手指搭在男人的手机边缘:“这是我昨天才投的视频。”
“对了，我叫散人。”
男人点了一下头，同时不忘拿回在散人手中握了很久的公交卡:“……优瓦夏。”
“优……优瓦夏大大！”那天在八点到八点半之间坐过143路公交车的人都说，那个年轻的大学生售票员在公交车上大喊大叫。

散人和优瓦夏渐渐熟识。他们本就在贴吧里有些交流，现在这种交流更加频繁了，并且不仅仅关于I wanna方面。
比如说，优瓦夏在2月4日的时候知道了散人的生日是2月5日。
于是第二天早上八点，优瓦夏没有出现在143路公交车上。
散人在X站两站后的Z站看到了优瓦夏。Z站的站台后面是一家蛋糕店。优瓦夏难得没有看手机，右手拎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左手背在身后。
那一瞬间散人有点感动。
优瓦夏上车，将蛋糕盒放在散人旁边的位置上。
“生日快乐。”明明是很冷清很平淡的声音，散人却听得差点哭出来。
散人伸手抱起蛋糕盒。
诶？怎么这么轻？
散人手忙脚乱打开。蛋糕盒是空的。
……真是个混蛋……自己刚才有什么好感动的。
站在一边的优瓦夏拼命让自己不要在公交车上笑出声来。
“行了，你的蛋糕在这。”优瓦夏将一直背着的左手拿上来。蛋糕盒包装有些草率了，但很大拎一下感觉沉甸甸的。盒子上是优瓦夏潦草的字迹:
散人生日快乐。
字旁边的kid红色披风高高扬起。散人似乎都能听见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还是……
散人低头，声音很轻，刚好只能让优瓦夏听见:“谢谢哈。”
清晨的阳光下，又长了一岁的少年笑得灿烂。

优瓦夏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坐过143路公交车了。
那个星期的第一天，散人猜测优瓦夏可能是放了一天的假。
那个星期的第二天，散人担心优瓦夏会不会生病了。他想去看看他，却发现自己有优瓦夏的QQ、微博什么的，唯独少了电话和家庭住址。
那个星期的第三天，散人在B站上给优瓦夏发了一条私信，问他去了哪里。
优瓦夏没有回复。
那个星期的第四天，散人更新了一个视频，却没有看到优瓦夏的评论。倒是评论区里一直在说，散人心情很差。
那天晚上散人躺在床上，一夜未眠。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眼前总是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晃来晃去。闭上亦然。
那个星期的第五天，散人盯着143路公交车上那个空着的位置发了一整天的呆。司机问他是不是生病了，让他第二天别来了，给他请了一天的假。
那个星期的第六天，散人在家看了一整天优瓦夏的视频。看着他不出声的游戏，看着kid红色的披风，仿佛要看穿屏幕，看到那个打游戏的人。
那天一向喜欢出去乱转的散人一步家门也没出。订的外卖一口也没吃。
那个星期的第七天，末班车。在Y站散人又看见了他熟悉的黑色风衣。
优瓦夏上了车，刚想打招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坐着的散人一把抱住了腰。
散人的脸埋在他的心口像是在哭。散人的声音也的确带着哭腔。
“你去哪里了，一个星期都没有来了……”
“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我发的视频你也好久没有评论了，我差点以为，这辈子再也等不到你的评论了……”
“你消失得太彻底了，这个寒假我都不抱着再见你一面的希望了……”
“你真的真的吓死我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优瓦夏你个混蛋……”
优瓦夏听着他在自己怀里哭，轻轻拍着散人的背。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
“我只是出差了。别哭了。”
“你要知道，这一辈子，我丢下谁也不会丢下你的。”
不是口头上的安慰，是真心的。今晚的优瓦夏出奇的温柔，这一点即使是在抽泣的散人也听出来了。
“你看外面，很美。你不是说这一直是你的梦想吗？我一直记着呢。即使别人都不支持你，我支持啊。”
散人抬头看向窗外。公交车行驶到一架桥的顶端，桥下江水流淌，灯火闪烁，汽车红色的尾灯连成一片，半夜里有聚会刚回来的中年人，有加班的人步履匆匆，有年轻的大学生走出或走进网吧，有高中生骑着自行车离开校园。路灯洒下一片暖黄的灯光。散人抬头看优瓦夏，发现优瓦夏盯着自己的脸，眼中像是承载了漫天星光。
143路公交车下了桥，转了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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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大家要是能喜欢我就太开心了。
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