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路过同人女/oc人。赛博社恐,所有给我评论的大人们都是无敌大好人,所有跟我聊天的大人们已经上亲友名单了。

【优散】华年

散老师性转预警
是新年贺文
泠笺大量提及
暗含了我很久之前写的一个原创 就是皇上和郡主那个 风灼华x墨堇颜
优散大婚详见我没写完的前文《新寒》
注意避雷







       京城人尽皆知的,是定国公湫大将军的嫡子湫泠一副好容貌和一手好医术。也知道城北的优家十年前把长子送去湫府,给公子当护卫。
        孩子们都说,这优瓦夏是个大魔王,偷过东家的馄饨西家的面,打过南城的架,捉过北地的鸟,城北街上的小孩子都很服他。然而进了湫府就听话得像只鹌鹑,好几年没在街上走动。也难怪,湫泠公子不出门,侍卫也不会溜出来。十五岁上公子出了府门,有人看见优瓦夏骑着马挎着剑,在马车周围保护。后来才知道,湫泠公子是不需要人保护自己的性命的。公子比优瓦夏长一岁,高一个头,练的是一击就可以杀人的功夫。因着这个他鲜少出手,很多事都是找优瓦夏代行。
        风萧瑶听那些官家小姐讲的这些,一阵心驰神往,觉得有趣极了。湫公子的妹妹湫湘也在这个行列里。她已经定了亲,许给了白侍郎的儿子,这种来宫里闲聊的机会不多了,刚及笄的女孩听大家夸赞自己的哥哥也忍不住笑。她很少见到哥哥,反而跟哥哥的那个侍卫更熟些。“优瓦夏公子人也很好。不过他总是在兄长那里,我不怎么能见到。”说着就开始讲优瓦夏的事,说她想起优公子就要加冠,兄长去了她们家在城郊的布庄为他赶全套的礼服。
        小姐们都不怎么在意,风萧瑶听过也不上心,只模糊地记得大概的日子。小姐们叽叽喳喳又讲起城里的事,讲湫泠公子,讲茶楼里那些说书先生的故事。她从小就爱听故事,也想去听说书先生讲故事。
        现在的说书先生和以往不同了。他们不再讲造反的故事,宋某人吴某人林某人和那个大胖和尚退出了茶楼绕梁的余音。城里都说湫泠公子生得好看,于是他就讲公子,一讲讲几个时辰,别说,生意也没有不好,反而更兴隆了。父皇殿试会见的那些试子,据说都是人中之龙,口才却没有说书先生好。抚尺一下,滔滔不绝。
        “您别看公子出行从来都是乘车,那车可是别致,乌木做的,有绣着银丝的帘,远远就能分辨。倾慕公子的少男少女千千万万,有的抱着鲜花早早候在路边。”先生收起折扇转两圈,“那帘后是真的一副好容颜。古书上宋玉潘安,那都是老古董了,和公子一比,稀松平常。扔花又有什么稀奇?风吹起帘子一角时,就算只露公子模糊的侧脸,管他是谁,又怎么会不惊叹?”
        满堂叫好,台下蒙着面纱的女孩子们痴痴地笑,用食指轻轻绞着面纱的一角。风萧瑶偷偷从宫里跑了出来,男装坐在台下,也笑着嗑瓜子。说书先生的如意算盘早就打空了,就算是夸大的事实,深居简出的湫泠也听不到。就是听到了也不怎么样,湫湘说她哥哥不喜欢这种,所以府上那么多下人,只有那个小侍卫对他的胃口。
        父皇说姑姑也是这种性子,其实就是一根筋。她没见过姑姑,但听人说,姑姑是父皇最忠心的护卫,死在父皇大婚的那天。父皇总是用很伤心的眼神回忆那些事,又挥挥手说都过去了,可是真的过去了吗?连她都会思念过世近二十年的堇颜郡主。
        不知道是否出于类似的心理,她想见一见湫泠公子。

       第二天就传出消息,皇上最宠爱的散人公主生了一场大病,太医院上上下下束手无策,终日惶惶,等着掉脑袋。然而圣上没有震怒,很快就看见钦差大臣,像出使外国一样浩浩荡荡去了两条街外的定国公府。
        于是一个时辰之内鲜花售尽,公子又要出府了。风萧瑶在宫里听见消息,本来躺在榻上装病,一下子坐起来。宫里遣去的是一乘软轿,没遮没拦,湫泠总不能拿块布把脸蒙起来。这样一来,她只要登上小阁就能望见。
        奈何屋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人,病该装还是得装。有嬷嬷进了她的寝室,指挥小宫女在榻边挂纱帐。鹅黄的帐子,老大一块垂下来挡住视线。这丝织的纱帐是哪里贡来的,看上去很薄,拿在手上很轻,可一挂上就把一切细节挡得严严实实,她看不见外面,外面也看不见她。
        “哎哎,这是干嘛呀。”她拉住嬷嬷的袖子问。答案是一个反问句,公主殿下的尊容怎能让外人窥见?她撇撇嘴,想不出话来反驳。
        她眼睁睁地看着小宫女把她前厅里为了好看放着的画了花鸟的屏风移进寝室,鱼贯而出,嬷嬷跟在最后面,也在屏风后失去了踪影,赌气一样地一把把帐子放下。

       她盯着头顶上的雕花看了半天,想它在工匠手里是怎么成的型,当她快到自己也可以搬凳子去天桥下边揽活儿的时候,脚步声终于响起。小宫女悄声禀报说公子来了,她没什么心思搭理,闷声“嗯”了一声,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补了一句“公子请坐。”
        坐榻想必早就放好了,湫泠也不谢坐。湫泠公子极少言谢,风萧瑶早就听说,据说是身子实再太虚,能少说话不费这个力气就不费这个力气。
        把脉的时候她把手伸出帐子,心里有一阵对这帐子的怨气,动作很冲。湫泠没提什么意见。他的指尖比她的还要细腻,食指和中指指节处却似乎有老茧。
        他沉默了很久,理所当然。她本就没病,能查得出什么?
        “正常。”湫泠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又有些温和。当然会很正常。公子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带来点笑意:“是隐疾。”
        她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她的病是装的,身体怎么样她自己最清楚。可那是湫泠公子,那个传奇,已经不知多少个话本的作者当成男主角,在戏台上遇上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妖精和歌女。连父皇都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找他来,他说的话可不能忽视了。
        三从四德都忘掉了,说不定管事嬷嬷又要罚她抄《女德》,但生命大于一切,风萧瑶不管了,一把掀起帐子:“那我怎么……”
        那把宽大的椅子上没有人。她的声音被惊愕止住了,愣愣地盯着椅子看,茫然地抬起头。
        然后她才发现靠着墙根的人影。她抬起头,看见了少年红色的眼睛。

       湫泠公子真的是好大的面子,跟着来的侍卫可以带剑进公主的寝宫。优瓦夏抱着长剑倚在墙角,他没有应付公主的先例,一看就不知道怎么办,颇为手足无措地佯装镇定。
        “公子出去了。”他说,眼睛很沉着地盯着她,却让人觉得好像在看地底下。她抿住嘴唇,很恼火地扯了扯纱帐。
        “我是优瓦夏。”他又说。风萧瑶早就知道,在心里评价,认为他是没话找话。
        她不想理他,她对他又没兴趣,只是出于无聊打量打量。模模糊糊想起来湫湘说的,优瓦夏的冠礼似乎还有半年。那他就大概是十九岁,比她大三岁。就算十九岁了,他也还是个少年,眉清目秀的样子,眼睛很澄澈。近朱者赤,人们都说湫泠公子的眼睛是最漂亮的眼睛,优瓦夏的眼睛也很好看,像是阳光穿透红色花瓣投下的绵长阴翳,让她想起前年京城外郊的满山枫叶,层层叠叠深浅不一,但是是同样的炽热,同样灼灼地烧着。让她想到了父皇的名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公主不是要学什么礼仪的吗?”优瓦夏偏过头俯视她,“这样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的,你不会是假的公主吧?”
        “嘿!你才是假的公主呢!”
        “我本来就不是公主啊。”
        父皇女儿不少,最宠爱的就是她。宫里的下人自然也向着她由着她,那些官家小姐和她聊天,大多也是合着她的意思往下讲,无聊得紧。因而她第一次遭人忤逆,竟然不生气,只是不服气地选择无视。
        真是讨厌得要死。
        优瓦夏也不再找话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气氛很沉默,但也不尴尬。后来湫泠公子敲了敲窗棂叫他出去,他就出去了,过一会儿又进来。
        “公子说他就不再叨扰了,半月后还会来看诊。”他顿了顿,继续说,“那公主,再见。”
        他看上去很认真的样子,认真施礼,从袖子后面抬起来望她的眼睛。她看了就有了情绪,自认为是恼火,窝回被子里放下帐子。声音从鹅黄的帘后闷闷地穿出来。
        “谁要跟你再见啦,这么讨厌的人下次就别来了啊。”

       公子每隔半月就来,说她的病不用吃药,静养就好。风萧瑶被无形的东西锁在宫里,只能盼着每半个月有优瓦夏来跟她聊聊天,每次都被刀子嘴的小侍卫气到大叫他下次不要来了。
        优瓦夏每次都说不来就不来,谁稀罕。可是实际上,他一次都没有缺席。像是他们已经立下了虚假的字据,尽管谁都没有说,可他们不约而同地约定好了,每一次告别都像是含蓄的邀请。
        风萧瑶不常遇到这种人。湫泠和优瓦夏的态度,她都没见过。湫泠是冷淡,他对谁都冷淡,客客气气地保持疏远,永远跟她隔着纱帐的距离。
        优瓦夏又不一样了。她从没见过他这么有意思的人。他不怕她,似乎看清了她只是个小姑娘的本质,敢于和她开玩笑甚至挖苦她。风萧瑶也喜欢这样的性子,有趣的很。
        可是怎么面对优瓦夏,她又不明白了。尽管前车之鉴比比皆是,告诉她要有公主的架子,她的性格里却没有这种墨守成规的特质。
        有的时候她盯着优瓦夏的眼睛出神,可当他回望过来的时候,又很快地移开目光,盯着别的地方去了。她实再是对他没有办法。

       三月余的时候,湫泠又不再来了,优瓦夏也就失去踪影。她又回到原来的状态,整天闷在宫里,想方设法逃出去玩。
        湫湘已经出嫁,回娘家的时候从哥哥那里听说她大病初愈,跑来看她。明明她比风萧瑶小一岁,已经有了一副少妇的样子,而她还梳着闺女的发饰。她和她讲夫家的种种,风萧瑶好奇得很。有聊到优瓦夏的冠礼,具体吉日已经敲定。优家是落魄贵族,虽然家道中落,祖宅却是气派,湫泠着人上上下下修缮一番,也是光鲜亮丽。
        湫湘走后她又在闺中扣起指甲,想着该怎么溜出去找优瓦夏玩。

       装成男人这一招不管用,父皇似乎有所察觉。于是她挑了件寻常的裙子,换上双新的绣鞋,都是没有饰金线银线的,普通女儿家也应该穿的起。她就这样想着法子躲开御林军,跑到街上。
        她刚用过午膳,那还是一个时辰不到之前的事,时值午时。小摊小贩都回家吃饭去了,偶有小店,看见店主人支着店门,坐在门口吃一碗面条。难得的拥有自由的日子里,阳光都灿烂。
        她不知道优家具体在哪里,只记得在城北,只能漫无目的地往北边逛。后面发现很好找,湫泠办事永远合适,这样重要的仪式,他做出一副符合身份的高调,远远地就能感受到。优府平日门可罗雀,宾客满门的时候格外惹人注意。
        风萧瑶突然想起,优瓦夏并没有邀请她。
        这可如何是好。她在隔着四五家的地方止住脚步,躲到墙后面思考。宾客说笑着往里走,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门口还站着一个女子。她大着胆子走上前,想开口问,却问不出声。
        这个女孩子大概是西域什么地方来的,长得很好看,可穿着打扮都很奇怪。她穿一件裙摆很大的白色长裙,腰收得很紧,衣袖只有半截,袖口收紧,漏出白皙的前臂。胸口上方也有好大一片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又被一件灰色的斗篷遮起来。她有浅金色的眼睛和暗金色的长发,鼻梁高高的。
        看见风萧瑶,她很和善地微笑:“请问这位小姐有事吗?”
        她连忙摆手:“没、没……”又如梦初醒般点头,“啊不对……有一点啦……”
        她示意一样看了一眼府门,又看看自己一身衣裙,再看看西域女孩。女孩通情达理,很快了解了她的诉求,转进府门。不一会儿就听见湫泠的声音:“阿笺,什么事?”
        “门口有位小姐,”湫泠走出来,他已经换掉了闻名遐迩的黑袍,穿上礼服,袖子更加宽大,名叫阿笺的女孩就拽着他的袖子,“就是她。”
        湫泠看了她一眼,没有很讶异,轻轻施礼,说在外不便跪拜。她本就无所谓这些,也没有管。“湫泠公子,我可以来看看吗?”
        “如公主所愿。”他微笑,“一定不会告诉陛下的。”
        “那真是帮了我大忙啦!”她开心地鼓掌。湫泠先行一步继续安排事宜,风萧瑶跟着阿笺进了府邸。
        宾客说多也不算很多。优家没落,在世的亲属不多了,活着的都在这里,也没有二十个。湫府上下都来了,还有白侍郎家,湫湘的丈夫和他几个兄弟都来了,加上优老爷几个朋友,林林总总不到四十个人。
        阿笺在自己身边又加了一把椅子给她坐。她问这问那,她都给她解答。阿笺是湫泠的师妹,是他师傅的女儿,来自比西域更远的地方,之前风萧瑶以为,西域就是世界的尽头了。“阿笺”是湫泠公子这么叫,她的全名很长,风萧瑶记不住。这可真有趣。
        仪式也很有趣,她之前见过更隆重的典礼,父皇曾办过祭天大典,场面浩大,可那没有这个好玩。特别是优瓦夏,三次加冠和祝福,过程很长很无聊,但她看着他带着夸张的帽子跪在地上,觉得很好笑。
        优瓦夏的眼睛淡淡地扫过她,没有停留。
        礼成之后宾客散去,偌大的庭园只剩她和阿笺,而阿笺没陪她多久就被湫泠叫走了。风萧瑶暗暗观摩,觉得她离开自己的时候显得很开心。
        庭园里已经被下人打扫干净,椅子也搬走了,显得有些空。她在里面转了两圈,蹲下来摆弄角落里的雏菊。
        “公主殿下在这里蹲着干什么?体验平民生活?”
        她惊喜地站起来,小雏菊白色的花瓣落在微微潮湿的泥地里。他毫不客气地接受了她的喜悦。
        “优瓦夏,你开心吗?我觉得特别有趣。”她围着他转着圈,“笄礼和这个差不多吗?我还没到行笄礼的时候哪。”
        “行了笄礼,就意味着你要嫁人了。”优瓦夏把激动不已的她按在身边,“你这么傻的公主,会嫁给哪个小国愚蠢的皇子呢?”
        “再蠢也没你蠢。”风萧瑶白了他一眼。

       她要赶在被人发现之前溜回去,阿笺说要留她一起吃饭,湫泠便也附和说好。
        她作势要跑,被优瓦夏提溜着衣领揪回来:“来了还想走吗?把你卖了能赚大钱。”
        湫泠垂下眼睛:“夏。”
        “优瓦夏你混蛋!湫泠公子都让你放我下来了!我回不去会被父皇骂的……”
        优瓦夏松开手,侧了侧身子挡在她和门之间。“可留你吃饭也是公子的意思。”他顿了一下,狡黠地抬起眼睛瞄了一眼对面:“也是夫人的意思。”
        “夏?”湫泠挑起一边的眉毛。阿笺低头笑了笑,往他身后站了站。
        “抱歉公子,是我失言。”风萧瑶觉得这个抱歉很不诚意。优瓦夏故意地太明显,连她都看不下去。
        “公主殿下不必担心,我会跟陛下说清。”湫泠都这样表示了,她也没法推辞。那就不怪她了,她暗暗地记起优瓦夏原来告诉她的,公子做饭特别好吃。

       一顿饭吃得风萧瑶很是满意。湫泠这种人才真是少见,医术比太医院糟老头子好不知道多少,做饭比御膳房好吃。她平时的膳食都被严格管着,吃不到这么多好东西,这次可是真正放荡了一回。
        如果哪个地方想从内部侵占朝廷的话,她一定是最好贿赂的那一个。一顿饭,让她心里的天平往湫泠那里狠命地偏。
        优瓦夏跟她咬耳朵,告诉她一个惊天秘密。她其实根本没有生病,公子一眼看出来她是装的,觉得有意思,决定奉陪到底。湫泠鲜少对什么事情展现兴趣,优瓦夏也跟着演戏,乐在其中。
        “那又怎样?”她反问,“反正是你混蛋。”

       湫泠给她父皇写了封短信让风萧瑶带回去,又让她稍微等会儿,和阿笺进了屋去。她便和优瓦夏坐在院子里偷着看那封短信,内容无非是那些,但公子的字写得极好看,飘逸又齐整,笔意草而不乱。她把它当平日里练字的摹本,看了又看。
        湫泠从厢房里出来,捧着一个展开的长卷。是一副墨痕未干的画儿,显然是刚刚一蹴而就。她接过画来看了两眼,低声沉吟。
        “是姑姑。”她抬起头用眼睛询问,湫泠点点头:“拿给陛下,他不会怪你的。”

       父皇把画儿收起来之后果真没有怪她。他另外的事情要考虑。风萧瑶多少感到一点,她也该到嫁人的年纪了。
        父皇心中的人选,她也是有预感的。她的直觉向来很准,人活得也不傻,通通透透,知道父亲不了解全部的真相。他看见的是湫泠公子对他最宠爱的女儿很好,而这一点事实对风萧瑶来说很糟糕。
        如果是父皇执意的亲事,她跟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父皇喊她谈过,不明不白地试探,被她用含糊不清的话糊弄过去,明明元宵节还很远,两个人却像是在打哑谜。
        最后她把阿笺的存在含蓄地抖露出来,然后当作无事发生过。

       她听说湫泠被父皇叫进宫里,一阵紧张。可她又不是那种人,坚信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切皆成定数,命运不是她可以左右的。成王败寇哪有那么多决定性因素,身在皇宫她多年前就了解这个道理。
        这是她安心的基础,凭着这个,竟也一夜好梦。第二天早上风萧瑶起得很早,细细梳洗打扮,盛装坐在榻上,等待命运像枯叶一样降临。
        消息传了满城。散人公主下嫁到优府,嫁给那个给湫泠公子当侍卫的年轻人。满城皆哗然。传言说陛下中意的是湫公子本人,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人们喜闻乐见,就像刚搭好的戏台上多排了一出喜剧。
        而风萧瑶刚刚知道的时候,心里却没什么波澜。无论结局她是否喜欢,那都是别人为她做出的的决策。一个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被别人攥在手心,怎么都不会是喜闻乐见的事情。
        她用心去接受,默默地感谢。喜悦来得后知后觉,长势也不是一发不可收拾。及笄就意味着嫁人,那婚约也代表着成年。她是一个成年女子了,喜悦也要有节制。
        她是女人,而且是公主。公主是政治联姻的工具,不配拥有爱情。连至尊至贵之人有时也不可躲避这种命运,父皇登基不久还没娶亲,也一样被群臣逼得无奈。风萧瑶是这个年代的女子,她是最幸运的人,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结局。
        她的华年如花一样绽开了,盛满了炽烈的颜色。那是优瓦夏眼睛的红色,温婉地流到她心里。
        风萧瑶缓步走到窗前。京城的春在一夜间降临,满大街上,繁花似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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